青水绕

【凌李】意外（五）

那个AA变AO的故事：脑洞→

cp：凌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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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刚在警局开完紧急会议，专门争对这次的案件。

两名死者并没有关联，但警察的直觉总让他觉得这两个案件有牵连，仅仅是因为两名死者都是女性omega？

这个显然不成立，omega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，本身就是警局档案中受害比例最高的，尤其是女性omega。李熏然在警局待久了，对于弱势群体有种本能的照顾和关心，这点经常被赵启平教育，赵启平是亟待完善的平等主义观。

第一名死者的尸检报告出来，死者死前体内的子宫和内腔均在生前被人工强行摘除。法医十分冷静地重复了那段血腥的过程，犯案人员精通临床医学技术，冷静而老道，下刀精准。然而罪犯却没有细致地进行缝合工作，只是粗暴地，将女子的腹部缝合了数十针。

金玉跑到厕所吐了好一会儿。

李熏然皱着眉头想，一个罪犯，如果能细致进行子宫和内腔切除，为什么却缝合得如此粗糙。

那就是罪犯在那个时候心情极度的不耐烦，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造成心情欠佳的原因。他回想起一次去医院，凌远就穿着手术服，坐在手术室的外面，一声不吭，非常之沮丧，手术失败了。

那么就是他所做的事失败了，他摘除女子的子宫、内腔，是什么让他觉得失败而愤怒了。

李熏然有点生气，因为他总是会想凌远。想自己的爱人并不是坏事，可是警局天天都不是什么好事，李熏然希望凌远离天底下的坏事都远远的，想都不能想到他。

邢源给金玉送完了水，跑到李熏然身边问，要不要查查附近的医院。李熏然摇摇头说，不会是医生的。

邢源好奇，法医的种种说法都指向这是一个手法老道、精通人体的人，医生显然是第一职业。

李熏然抿了抿嘴，医生是不会把愤怒发泄在病人身上的。他顿了一下，又说了一句，病人，应该是医生展示自己的地方。

邢源托着脸，摇头。他把女子的资料翻了出来，一寸照是花样少女的模样，他暗暗叹了口气，又继续对着法证的报告查证。

女子名叫白咏，24岁，孤身一人在潼市一家企业工作，和一个大学生一起租的房。房子在市中心，离郊区非常远。

金玉好奇，“一个孤身女子却被标记了，那标记她的alpha呢，孩子呢？”

一个单身女人被标记了，死后也没有标记她的alpha出现，还有哪种可能，刑源拍了拍金玉的头，“情人。”

金玉炸了毛，“谁是你情人！”

李熏然把邢源的外套和电话扔过去，边往外走边说到，“那个大学生联系上了，良缘跟我走一趟。”

邢源接过东西就往外跑，一边回头还说，是说那个死者是谁包养的情人！

李熏然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许楠出了事的。民事部的警察接到电话，说附院的地下停车场出了件交通意外，一个女子被车当场撞死。

李熏然连忙打凌远的电话，始终是忙碌状态。

警车已经在局门口等着了，李熏然望了两眼，还是带着邢源上了自己的车，去找那个女大学生。

邢源不知道李熏然在着急什么，他还在想手头的两件案子。第二个死者的死亡时间比第一个要早，是俱乐部的清洁工闻到了异味才发现的，48小时之后的尸检工作要困难很多，更何况死了起码有5天，法医表示尽力而为。

尽力而为的话就是尸体大概不会告诉你凶手了，时间太长，会忘了，但是人不会。

李熏然直接播了个电话给金玉，让她再去打个搜查令，再把俱乐部翻一遍，顺便让人把俱乐部一个月内所有出入的名单拿到手。

必须拿到手，李熏然强调。

这件事并不好办，因为俱乐部不过是明面上的意思，暗地里究竟是有什么勾当这事儿大家都清楚，高官显贵寻欢作乐，这些事不归他们刑警管，他也不想管，但是这儿出了事，那就他得管。

实在不行，就去找局长。

邢源感叹，不愧是太子爷。

李熏然末了又加了句，路过医院的时候——

邢源直接把李熏然的车载电话耳机抢过去说道，小玉啊，你路过医院的时候顺道看一看医院有没有事，咱队长的媳妇儿在里边呐！

金玉还在那头喊我不知道队长媳妇儿长什么样啊，电话就被李熏然果断地挂掉了。

李熏然直接跟邢源换了个位置。

他坐在副驾驶上给赵启平打电话。赵启平明显很不想理他，挂了他三次，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接起来了。

赵启平刚要发表一下不满，就被李熏然劈头盖脸问了一句，“医院怎么样了？”

赵启平望天花板，“还没炸呢。”

赵启平还没知道什么事，报警电话才打，地下室的事还没传到地面，他的屋里还有两个病人排着队。

李熏然刚说完，赵启平就听到门外有护士慌慌张张地在轻声尖叫，“撞死人了。”

赵启平跑到门外，看了一眼，又匆匆回了屋，“我这儿有病人，走不了，大概是出了个事。”

“那——”

赵启平截断话，“没看到院长，可能去事发现场了。”

他刚挂了电话，转头就见外面来了记者，纷纷扰扰，他关了窗继续看病。

凌远没这么走运，他看不了病，只能看尸体。他见过太多生死别离，但却实在不忍心看，许楠血淋淋地躺在李睿怀里，早就没了呼吸。

李睿眼睛都是空洞的，他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，他想起来李睿那天跟他说，老师，许楠她答应我的求婚了。

警察和记者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来的。监控录像记录了撞车逃逸的人，就是刘茂然，许楠在停车场里拦住刘茂然，满脸都是恳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，车里的人情绪越来越糟糕，最后的画面就是强大的远光灯照出一个女子的鲜血，砰的一声——

民事案件变成了刑事案件。

刘茂然是被逼疯了，他疯了对谁都没好处。

但是许楠这姑娘，怎么会跟刘茂然认识？

韦三牛转过头不愿再看一遍，凌远捂着胃，他事一多胃就开始跟他捣糨糊，只有李睿盯着那个画面一遍一遍地循环，木然的，不眨眼，他身上全是血，许楠的尸体是警察求着他放下的。

凌远嘴唇没了血色，转过头跟李睿道歉，“今天……是我叫刘茂然来医院谈辞退的事的。”

李睿眼神都没转开过，瞧都没瞧身边的人一眼。

凌远没办法，叫三牛看着李睿。韦三牛嘴里在嘀咕，“早说了刘茂然这家伙不是个好人，当年在温立的时候，信息素诱发剂这些事他可没少掺和。”

凌远当时怎么说来着，这是个灰色地带，他不在意。

他现在自食其果啊。

凌远站在办公室的窗口，大门外还拥挤着无数记者，全靠几个民警和保安拦着。他在这儿待着，但是他得出去，整个医院都可以躲着，但他必须出去，这件事的恶劣影响已经很明显了，他只能尽力减小影响。

他按亮了手机，屏幕上的熏然朝他笑。

李熏然对着他总是笑，他就想啊，这么大一个人了，怎么总是有这么多开心事呢？

熏然啊，想你啊。

邢源看着坐在门口闷声不吭的李熏然问，“你说，咱现在破门而入不被揍的概率是多少？”

李熏然不说话，抓着头发发呆。女学生显然是被案件吓怕了，直接回到了家里，躲在屋里不肯见人，他父母生怕警察问东问西，什么话也不回就直接扫地出门了。

“副队啊，你在想什么呢？”

“想老婆！”李熏然闷着声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