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水绕

不用通知我,我不在乎这些。
你知道,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。
我的人,怎么出去,怎么回来。

【凌李】意外(七)

那个AA变AO的故事:脑洞

cp:凌李 


不管它多狗血多烂俗,都不要抛弃我好吗,哭泣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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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在微弱的阳光里惊醒,他实在太累了,一觉睡了很长时间。他做了个梦,梦见许楠在哭,梦见那两个死者在哭,也不知道在对着谁哭,他醒了。醒来的时候凌远正好从医院外面的小卖部里提了两袋馄饨进屋。

他揉揉眼,有点迷茫,忘了是在院长办公室,直接就亲了上去,反应过来后一丈跳了三尺远。凌远有点遗憾地回味了一下。

李熏然简单洗漱了一下,毫不客气地坐在院长位置上吃起来。他腮帮鼓鼓的,小馄饨一口一个,汁鲜味美。凌远吃一口就看他两眼,看两眼就笑一下。李熏然生气了,怒从凌远的碗里抢过来一个馄饨,凌远又顺手给他夹了一个。

看他吃得差不多,凌远才说道,李睿他愿意录口供了。

李熏然愣了愣,点点头,好。

 凌远吃完抬头望着李熏然,“熏然,我脖子疼。”

李熏然眨眨眼,这是在撒娇?

李熏然拉着凌远去了趟地下停车场,把自己的车停在了刘茂然当初撞人的地方,他想让凌远站在许楠站着的地方,想着又让自己站在许楠站着的位置上,指挥着凌远按他手指的方向走。

凌远疑惑,也不明白,就一路往后退,一直推到了光线挡着的角落。李熏然的目光在凌远和自己那辆车的主驾驶位置移动,在脑中模拟着当时在录像中看到的许楠的神情。

凌远突然觉得自己就站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,看着别人在出演的戏剧,远光灯就像是舞台的聚光灯,打亮的那一刹那就是戏剧的高潮。戏剧里的人在经历生死,他在观众席上鼓掌。

熏然!凌远突然跑了回去把李熏然拉离那个位置,把李熏然重新拉进自己的世界里。李熏然惊讶地看着突然紧张的凌远,解释道,“我就是觉得许楠那件事有些奇怪,当时她的神情……”

凌远努力扯起一点放松的嘴角,把那点心惊肉跳掩藏起来,“我,我就是觉得不太吉利……”

李熏然豪迈地拍了拍凌远的肩膀,边说边向保卫科走去,“凌院长你不能这么迷信,当初给我买个小狮子说辟邪……”

车里的小狮子一摇一摆,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。

 

 

李睿左手的中指指骨受了些伤,外科医生的手非常重要,凌远安排了赵启平给他治疗。李睿精神好了一些,他坐在赵启平对面,冷清清的不言不语,但他至少愿意喝口水。

赵启平有一点好奇,有一点同情,其他感情不多了,他在美国很多年,见识得多了,慢慢学会了收敛情绪,学会了淡化情绪。

李睿盯着他正在进行局部麻醉的手,突然说了一句,“手法很好。”

赵启平一张脸被口罩遮着,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格外有灵气,语气却掩饰不了嘴角的嘲讽,“我以为李主任不要这只手了。”

也不知是麻药的原因,李睿又放空了,他好像看见许楠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,又好像看到她崩溃地问李睿,为什么自己是个omega。

都不是她的错,谁都怪是她的错。

只是一个小手术,没十分钟,李睿就可以从手术台上下来了。赵启平摘下口罩暗暗舒一口气,跟着小护士准备去做最后的清理。李睿突然拦住他,“我记得,这算是你到第一医院的第一个手术。”

赵启平笑笑,害怕了?

李睿跟赵启平不熟,也许就是不熟,才有交谈的欲望,“Omega做临床的很少。”

很少,且不论体力这些问题,大多数人病人都对omega的医生抱有不信任,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放到他们手上。即便做了这一行,也许入职几年,也仅仅是坐坐门诊。

“所以呢,这是夸我?”赵启平边洗手边问。

李睿仰天看天花板,“我只是觉得凌远这人挺有意思,他其实很讨厌接触omega。”

赵启平也跟着他一起看天花板,我们两个人在这儿议论上司会不会被扣业绩。

李睿没说话,过了一会儿赵启平又说,没事,一个是他得意门生,一个是个男朋友的表哥,他一个都不敢得罪。

李睿回过神,你知道啦?

赵启平眯着眼,呵呵。

李睿面无表情地揭凌远的老底,你不知道,当初李熏然受了伤,凌远的手术刀都拿不稳了。

赵启平大笑起来。

门口有个人挺尴尬地不知道敲不敲门,李熏然站在门口,冷漠地看着两个混蛋,“我找李睿录口供。”

李睿脸又垮下去了。

 

 

赵启平值完夜班,加了个小手术,正好回家。李熏然拿着车钥匙送他一程,他手机上收到一篇文档,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发到他邮箱的。

赵启平随意瞟了一眼,奇怪道,你不会为了凌远看起医学前沿的论文吧。

李熏然脸皮薄,自从被赵启平撞到他和凌远在洗手台——没有接吻也很像接吻啊的场景,就觉得看着这表弟特别尴尬。他皱着眉头说,胡说什么呢,这太多生僻的英文单词,我都看不大懂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,还打算让瑶瑶帮我翻译一下。

 赵启平随意地说,看标题好像是讲信息素相关的,有人发给你这个干嘛?

李熏然耸耸肩,不知道。

 

 李熏然一回警局就进了影像室。

邢源趴在李熏然肩头,盯着李熏然在屏幕上指着的方向,李熏然比量了一下,说道,“你觉不觉得,许楠不止在看一个位置。”

邢源立马领会了意思,“副队,你是说停车场还有第三个人。”

一个旁观者,一个旁观却没有出现在口供里的人。

李熏然换了一盘影像,就是早上他和凌远的拍摄录像。李熏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,“我和第一医院的院长试了一下,你看——”

凌远往后退,一直退到了录像之外,在李熏然和车的延伸线远处。而李熏然的眼神错开车的时候,聚焦点就在那儿,一个摄像头不会拍到的死角。

邢源认真地看着录像,过了一会儿凌远突然从死角跑了出来,他还没看清,李熏然已经关了录像,“后面就没了。”

邢源感叹,“副队,你一大早就去案发现场,真敬业。”

李熏然没接话,又问道,“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刘茂然说,说许楠竟然敢反抗他。“

“恩。”

“你看,刘茂然当时显然已经情绪失控,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,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的,那么许楠……”

当一个omega被标记者强烈的信息素覆盖时,怎么还能办到反抗他,这在医学上是行不通的。这也是在社会中alpha高高在上,而omega却处于弱势的最大原因。

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让一个omega反抗正在向她施压的她的标记者?”

邢源觉得天方夜谭,“副队,这不是科学家的研究前沿吗?如果真能这样,那社会的不平等就会少很多了。”

李熏然刚要说话,简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,她告诉他,那篇论文是十年前一个国外博士后发表的,讲的是人类改变信息素的几种途径。

“改变信息素?”

“是,可惜初衷是好的,但是意识太过前沿,无法实现,”简瑶解释道,“要知道人类是唯一一种具有ABO性征的,而他里面列举的途径是不可能直接在人体上进行实验,更何况在位大多是alpha,更不会允许这些……熏然,你在听吗?”

李熏然被唤回神,“在呢,那写这篇论文的人能找到吗?”

“这篇文章在国内是没有电子版的,我托了朋友查了查,他说在国外都是高权限阅读物,作者实在是找不到,我把翻译好的版本发给你了。”

 李熏然很快收到了那篇文献,他快速阅读了一下,就发现有一处讲述到移除omega内腔和腺体,甚至还画出了解剖图。另外还有很多复杂的化学式,是对于alpha和omega信息素相关物的分子结构分析。

他浑身一凉,突然觉得四周总有双眼睛无时不刻在盯着这个案子,他匆匆忙推开门,跑向尸检处。

 


凌远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他很累,白天那突然的心慌让他一天不在状态,只能主动跟李熏然发短信。

李熏然回话都很简短,说抓到了一些关键性东西,在求证。

他疲惫地回到家门口,正好碰上许乐山。许乐山一直在门口等着他,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盒,一见到凌远连忙跑了上去拦他。

凌远看都懒得看他,转了个方向就想绕开。

许乐山便拦着他边说,“小远,爸听凌教授说你爱吃馄饨,就特地让保姆做了些 ,顺便问一下医院的事……”

 凌远停下来冷漠地看着这个已经年迈的男人,“如果你是因为医院那件事来要求感谢的,那么我代表第一医院谢谢你,其他的事,请你别来打扰我了。”

许乐山连忙解释,“爸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凌远面无表情地看他,他努力把许乐山当成陌生人,却只能把他当做仇人。

“我是来跟你谈谈给你妈挪坟的事,我想……”

“你够了,你当年因为我妈有肝病就抛弃了她,你知道一个被标记的omega带着一身病带着一个孩子受多少罪吗?她甚至都不敢反抗你的决定,只能一个人承受。她当年不能够,现在也不需要跟你再有牵连。”

凌远说完头也不回推开许乐山就往家走。

许乐山被推了个趔趄,他一个在商场驰骋多年的alpha,被儿子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。然后正是如此优秀的凌远,更让他知道他巨大的家业,只有这个儿子才能好好继承。他跑上去说,“我前天晚上遇到熏然,他的案子怎么样了,我帮他跟那个女学生的父亲说过了,我跟那个人有商业来往——”

凌远想起这两天李熏然一直犹豫不决似乎有话跟他说,却一直没有说起,他转过头看着许乐山。

许乐山觉得自己儿子的神情从冷漠变成了恳求。

“你逼死我母亲,你想认我做儿子,这是我们两的事,请你不要去打扰他。他跟我不一样,他温和善良,没有立场去指责你,就请你别去打扰他好吗?你的介入无时不刻在提醒着我,他爱的人血液里一半是自私凉薄,一半是懦弱疯狂,无时不刻告诉着我我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个人……我好不容易有个家,就当我求求你,你离他远一点好吗?”

许乐山看着自己的儿子卸下所有防备,恳求自己。

我好不容易有个家,就一定不会让他散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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