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水绕

【凌李】意外（六）

那个AA变AO的故事：脑洞→

cp：凌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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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远一个头两个大，他刚挂了电话就开始揉脑袋，心想着熏然整天捧着他的头嫌他头大，可别再大了。

哎，熏然，想想他又能舒服些。

刘茂然在医院撞死了人，警方判定涉嫌故意杀人罪，戴罪潜逃，医院与刘茂然有过接触的人，包括凌远都要接受调查。

这对医院的影响太大了，董事会打了四个电话，金副院长也头疼得不知所措，凌远得站起来，他还得扛着。

李睿已经垮了，不吃不喝不睡，也不肯休息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直直地晕了过去。李睿虽然是个beta，但是却是个家庭富裕的公子哥，他生活优渥，前景美满，凌远在给他铺路，副院长的位置早晚是他的。

现在李睿垮了，凌远也很难过，他难过时不会安慰人，只会说话语气犯冲，他想知道许楠为什么会出现在停车场，为什么要去找刘茂然，他电话不停，得强调许楠不是医院的病人，也不是病人家属，韦天舒觉得他不可理喻。

他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，就去食堂给李睿打盒饭，顺便跟警局的人商量一下尽量低调化处理医院审查这件事。金副院长这个老头儿，脚绊着脚地劝凌远，光跟警察商量没用，媒体是关键，现在大部分媒体已经被警方警告过，但是有一些抓着时间出风头的小媒体还在搅乱风雨。

凌远停下来，特别冷静地询问重点。

他办不到的事，但许乐山可以。

凌远在电话簿上滑动，犹豫不决，他绝对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，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

李熏然突然打来了电话，阳光太大，他都看不清他的脸。

“老凌啊，饭吃了没啊！”李熏然在那边气喘吁吁的，好像是刚奔跑过，零碎还听到有人喊他的声音。

凌远看着自己手里只给李睿打了的饭，点点头说，“吃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李熏然在那边停顿了一会儿，又说，“昨天晚上……”他停顿了之后就没再说了。

凌远没懂，就接着问，“怎么，昨天晚上想回家呀。”

“没，通了个宵呢，”李熏然打了个哈欠，声音糥糯的，犹豫半天终于问了，“医院……没事吧，我们队长过去了，我这边忙……”

“没事，”凌远特意清了清声音挺直腰板，，“你还不信我吗？”

李熏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嗯，你最厉害。

凌远没再说话。

李熏然也不说了，过了三秒，声音变得很轻，气息也是湿湿的，应该是捂着手机说话，“凌远啊，你要是想我，我可以亲亲你的。”

凌远无声地笑，李熏然在手机那头笑出声。

凌远仰头看太阳，温柔又刺眼，他郑重其事地说，“熏然，我想你。”

李熏然一下没音了，半天才憋出来一句，“……你，你真要我亲你啊。”

凌远挂了电话之后，给许乐山打了电话，许乐山听到他的事应得十分积极，凌远也是感谢他这份积极，至少他可以忽视绕着线头的搭话直接说轻重，直接挂电话。

他把饭菜带到李睿的病床边，李睿还在睡，好像是不愿意醒，他的母亲在边上陪着。凌远默默出了屋，黄琛就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他，他伸出手，端着笑脸道，“你好，警官。”

也不是所有警察，都跟李熏然一样可爱的，凌远在走神，但是总觉得即使没有穿那身警服，和熏然一个职业的人让十分敬重。

黄琛说，“医院的难处我们也知道，刘茂然在医院的交际太广，把涉猎者都找去谈话也不合情理，所以警方希望在医院进行一次封闭式谈话，挨个的，也禁止所有人透露出去。”

凌远点头，那就从我开始吧。

刘茂然的事，他尽所能言，许楠他其实并不熟，偶尔见她来见过李睿几次，一个很干净温顺，长发飘飘的女孩子。

一圈的询问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，凌远就一直在等着消息，中饭没吃他胃疼的要命。

结束了之后，黄琛出来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，有些冒昧，你知道许楠是个被标记了的omega么？

被标记的omega，除了标记者，其他人是闻不到她的信息素的，除非她进行医学检查。且不说李睿跟她还没有结婚，但是李睿是个beta，beta是不能标记omega的。凌远摇头，他并不知晓，也不知道李睿知不知道这件事。

黄琛没继续说，凌远却直觉和刘茂然有关，但是他也不能过问。

黄琛提出去病房看看李睿，凌远就派了郁可馨跟他一起去，小姑娘虽是90后，却非常护着李睿，年轻者的冲动有时候可以避免李睿受到二次伤害。他扶着墙走回屋，就看到李熏然抱着个保温杯，半坐在桌子上等他。

“嘿，良缘给金玉炖的排骨汤，金玉这两天戒荤腥呢，被我给偷来了。”

凌远走过去把人抱怀里，一只热乎乎的手就隔着两个胸膛贴上凌远闹腾的胃。

“你队长在办正事，你却还这儿偷懒。”

“我是以医生家属的身份来的。”李熏然侧头撞了撞凌远的脑袋，被抱得疼死了。

李熏然托着腮看凌远喝汤，眼皮直打架，昨晚为了那个女大学生通宵，现在该是疲乏点了。他还没打上盹儿，电话就打过来了，金玉说第一个死者的情人找到了。

李熏然也不管凌远嘴上的油，亲了一口抓起外套就走。

刚走了没几分钟又急匆匆地跑进凌远办公室，撑着膝盖断气一样说，“老凌……你，你放心吧，刘茂然那混蛋抓住了！”

他风风火火又跑了。

李熏然的侦讯从警校起就是第一，他板起脸的样子挺有气势，脑袋又灵活得很，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人经常被他转悠两圈就都交代了。刘茂然一被抓，黄琛就问他审不审。

李熏然翻着眼皮看审讯室，冷冷地说，不审，我怕我自己逼供。

老六是警队的老人了，金玉求起事的时候得叫六叔的年纪，他看着李熏然在重案组一点点的成长，在办公桌上说，“怎么了，小李难得这么沉不住气。”

“人渣。”李熏然摔了手里的资料，撇过头冷静。

白咏的情人是房地产大亨，叫谈彪，刚从洛杉矶飞机回来，李熏然直接带着邢源去机场堵人。

警察办案很有一套，对着学生要动之以情，对着这种自命不凡的人，就要来硬的，谈彪的时差还没倒过来，就直接被带回了警局。

带回来的时候刘茂然的审讯刚过一半，李熏然截了出来喝茶的黄队长路，跟着他一起进去问询。

刘茂然手抖得厉害，神情一会儿凶狠一会儿恐惧，根本藏不了事。他不停地强调着许楠在停车场拦着逼他，他被逼疯了，他也不想的。

黄琛冷静地问，刘茂然和许楠是不是曾经是情侣关系。

刘茂然右脚缩了缩，眼睛无意识看黄琛又很快移走，说是。

李熏然就靠着桌子紧盯着人的微小动作，他在说谎。

黄琛又问，那为什么在医院装不认识。

刘茂然听到这个又激动起来，说装不认识是许楠一个人，这女人喜新厌旧，以为抱上了公子哥的大腿，他说话很难听，婊子婊子地叫。

李熏然烦，金玉听不下去了，要求他说话不能放肆。

凌远突然打来了电话，他跟李熏然说了件事，许楠是被强行标记的。

李睿摔了病房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，他恶狠狠地看着冷静的凌远，说，对，我知道，我知道她被标记了！她被标记了是她的错吗，她那时候才十五岁，他妈的那人是个畜生！

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。

我怎么说，我说许楠是个被标记了的omega，别人怎么看她，脏，下贱，李睿冷哼一声，我觉得我爸妈还会再同意吗？

凌远问，那你知道可能是刘茂然吗？

李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，我他妈要是知道这畜生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，我早弄死他了。

凌远要他冷静。

李睿把最后一个杯子往地上一摔，我为什么要冷静！

李睿的妈妈回了屋，硬是推着把凌远推出了病房，凌远站在门口跟他说，刘茂然会伏法的，小睿，你要相信警察。

两处侦讯都进行的很顺利。

谈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他和情人那些不光彩的事本来还想藏着掖着，最后实在藏不住了，就一五一十地告知了。

谈彪一个alpha，一个有钱有势的alpha，在他们这样的人里，养几个omega情人似乎并不意外。白咏怀孕了，想用孩子来威胁谈彪离婚。

谈彪谈情的时候很彪悍，无情的时候也很冷漠，他被女人烦扰了几周，提着行李就回美国老婆那里去了。后来就没有白咏的消息了，以为她就这么放弃了，他强调着，我真的没杀她，我也不敢啊。

李熏然靠近了灯光，逼迫式地问他，“你觉得这么随意地标记omega，又抛弃，对她来说还不够伤害吗？”

李熏然虽然把信息素掩得严禁，但是alpha的气势却很强，硬生生把谈彪的气势压制着。谈彪哆嗦着，“……我们当时你情我愿，我为人她为钱，这，这和犯罪不同啊！”

谈彪说到一件事，让李熏然有些在意，白咏最后和谈彪的交谈是一份邮件，大致是绝望了，她不想再和谈彪有任何联系，她要消除这份联系，不然她活不下去。

完全别于她以前的态度。

然后就没有音讯了，谈彪也真的以为她就这么走了。

警队给李熏然放了一晚上的假，李熏然开车直接去了医院。凌远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，今天乱了一天，他攒着的事太多。李熏然探着头从门口进去，凌远就发现了。

“刘茂然认罪了。”李熏然说道。

凌远点点头，“连着十年前的强奸罪，都认了，黄队长给我打过电话了。”

李熏然走到桌边上，“他这种人，死不足惜。”

凌远按着李熏然的手说，“不说这些了。”

李熏然点点头，我是来接你回家的。

凌远看着桌上的一堆文件抱歉，“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。”

李熏然歪着头看电脑，哦，家里也没人，那我也不回去了。他脱了外套，直接走到沙发上躺着，他累极了，迷迷糊糊说了句许乐山，凌远没听清，李熏然已经睡着了。

凌远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，以免影响到李熏然的睡眠。

快两点的时候，凌远喘了口气，他整理好办公桌走到沙发边，给李熏然盖了好快划下来的外套，坐到沙发一头轻轻将李熏然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，弯下身在李熏然的额头上亲着。

最后靠着他也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