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水绕

不用通知我,我不在乎这些。
你知道,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。
我的人,怎么出去,怎么回来。

【凌李】意外(十三)

那个AA变AO的狗血故事:脑洞

cp:凌李 

胡说八道,看看就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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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熏然一个人赤足在海边走,听着轻柔的音乐。绵软的沙子在脚背流淌,冰冷的海水在他的脚脖子上激荡。他看到很多人在岸边,看到父亲和母亲,看到简瑶,看到启平,看到金玉邢源,他挥着手跟他们打招呼,他们却没有回应,耳边只有一遍又一遍单曲循环的熟悉音律。

他模糊听到凌远的声音,他在吼他,不许他做事。李熏然很生气,凌远怎么能这么凶他呢,他睡懒觉还是他不肯吃胡萝卜,他忘了吃饭?凌远从来没这么凶过他。

是不是自己做了很大的错事,凌远才会这么凶他。李熏然拼命想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?

他听见凌远吼,李熏然,你不许死!

死?我不能死,我怎么能死呢?我死了,凌远可怎么办?

李熏然在一阵剧痛里猛地张开了眼。

音乐骤然而停,断的不可思议。

一切都不一样了,他恍恍惚惚。

 

他恍惚听见有女人的叫唤,听见急促的脚步,听到熟悉的声音,再喊,熏然。他费力地张开眼,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,接着阳光和人气都开始涌入他的眼中,他的眼珠往左转,是李局满是皱纹的脸,又往右转,凌远的头是不是又大了。

李局轻声说,“儿子,醒了就好。”

他爸真是很难得这么温声跟他说话,李熏然闭上眼,感叹,“天呐,我不是在做梦吧。”

“去你的,”简瑶在床尾倒水,赵启平在一边帮她,她笑着说,“休息好了起来吃饭,待会儿还要录口供。”

赵启平插着口袋走过去把窗帘拉开,“你命大,还能吃很多年饭。”

李熏然被逗笑了,但是脸部肌肉还不听他使唤,他还没被突然的阳光刺到眼,一只手就遮到了他的眼睛上。他在黑暗中待了很长时间,不想再回到黑暗中,就拼命眨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掌心挠痒。

“等会儿就好。”

李熏然抿抿嘴,那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开始说话了,凌远一声不吭的时候,他隐隐有点怕他。他朝着凌远的方向说,“你快掐我一下,告诉我不是梦。”

凌远移开了手,隔着被子握住李熏然的手,“不是梦。”

李熏然盯着凌远一眼不眨,原来不是头变大了,他的声音还很哑,他隔着被子回握,“你好像变瘦了。”

凌远摸着他的头发,就触不及防被逗笑了,他低着头,不让李熏然看他的表情,不住的点头,“大概是累了吧。”

赵启平看不下去了,他重重咳了一声,提醒沉浸在二人世界的两个人注意气氛,他看着李熏然不再闭着眼死气沉沉的样子,心情也好了不少,“你呀,回头好好请我吃顿饭,知道我瞒着家里人多辛苦吗?”

李熏然闭了下眼,就当是点点头,哑着声说,“北街烧烤,好不好?”

“还烧烤,”李局轻轻拍了拍李熏然的头,“你现在能喝喝粥就算不错啦,凌院长说你三个月都不能吃肉。”

李熏然瞬间生无可恋地看凌远,等等,他脑子没转过弯,他爸和凌远怎么熟悉起来的?

凌远也不揭穿李局长唬人的谎言,用身体挡着直射的阳光,垫了个枕头把床位慢慢摇起来。

李局长刚要去接简瑶递过来的水和粥,就看到凌远无比熟悉地接了过去,把粥放在小桌子上敞着。他先用棉签沾了点水,小心翼翼给李熏然的嘴唇来回擦拭几遍,直到人干涸的唇湿润了些,又拿了根吸管装在杯子里,先自己抿了一口,觉得温度正好,才递到李熏然嘴边让他喝。他儿子就这么无比习惯地低头,就着凌院长喝过的吸管喝了起来。

凌远捏着吸管,严肃说,“喝慢点,别呛着。”

李熏然鼓着嘴用力吸,可怜巴巴看凌远,“渴。”

不管用,“渴也不行。”

李熏然偷偷望小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盒,“还饿。”

李局长突然觉得自己坐在床头有种多余的感觉,莫名地感叹起来,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啊……

 

好在凌远也只是喂水喂粥,李局长看着凌远舀一勺吹一吹,再递过去的耐心样子,又想起这孩子前几天憔悴的模样。如今虽然仍是消瘦的样子,但是却有了精神,想起他颤着声给自己打电话,说熏然找到了的口气,他实在也不好对这两人使绊子。

白养了就白养了吧,臭小子,李局长盯着病床上那细胳膊,受了太多罪了。

李熏然总算有了精神,思绪也开始恢复,他理了理逻辑问他爸,“你们怎么找到我的?”

李局长欲言又止,直直地摇了摇头,“不是警方找到的,是今天凌晨保安在第一医院地下车库的箱子里发现了你。”

这着实让人意外,李熏然皱着眉头,努力去想之前的事。凌远连忙捂着他的太阳穴说,“你刚醒,先别乱想,注意休息。”

 

赵启平领着李局长回去休息一会儿的功夫,薄靳言拿着一束花来了病房。他一进屋就把花递给了简瑶,又直径走去看李熏然,满是这花是给简瑶的,不是给李熏然的表情。

李熏然暗暗叹口气,也不知瑶瑶喜欢他什么,他努力要坐直一些来接待来宾,然而全身还没什么力气,只得靠凌远把他抱起来一点。

薄靳言坐下,冷静地开门见山,“他为什么没杀你?”

凌远正在给李熏然收拾床头柜,一听这个问题就有些生气,他冷静惯了,但是从李熏然失踪开始,就一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,冷静一词从褒义变得一文不值,他隐隐觉得李熏然的情绪不稳定,只得坐下来,重新握住李熏然的手。

李熏然朝凌远笑了笑摇摇头,他转头深深叹了口气回答,“我记得,以前在犯罪心理学里提到过,一些有组织能力的变态杀手,就是通过折磨对手而获得快乐。所以我就事事跟他对着干,不让他从我身上,获得一丁点的快乐。”

李熏然说的很轻,也很理智,努力不外露情绪,却觉得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一些,拇指一遍一遍从手背抚摸着,凌远就默默握着他,也不插话。

“办法是有效的,就是笨了点。”
简瑶啧了一声,瞪薄靳言,给他使眼色。薄靳言讪讪,没道歉,也没在多说了。

“人找到没?”李熏然问道。

“警方已经根据你当时传递的消息去找了,但是还没有下落。找到了疑似关押你的地下室,已经被一把火烧得面目全非了,没有疑似DNA,所以谢晗下落不明。”

李熏然头有些疼,就顺着往凌远身上靠,考虑起薄靳言第一个问题,“那他为什么没杀我呢?”

简瑶重重地放下水,推着薄靳言出门,一边推他一边跟李熏然和凌远道别,“熏然你好好休息,少操心这些事情了,凌院长你好好照顾他,走啦薄教授,走,走。”

 

病房一下就安静了下来。

李熏然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,眉头皱着,他很虚弱,本身就没什么肉的脸颊就要凹下去了,整个人跟纸一样苍白,好似人一碰,就捏坏了。

凌远就一点一点,把他的眉头抹平,把手掌好好保护着那张白纸。

李熏然抬眼,跟凌远四目相对,凌远的眼圈是红的,他就直管盯着床上的人,一分一秒都不肯离开。

李熏然使了最大的力气,去撞凌远的头。凌远没退开,直接把人搂怀里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李熏然闷在凌远的白大褂上,轻声说,“让你担心了。”

凌远就压着他的身子,埋在他脖颈上。李熏然的腺体被人扎了针,手臂两侧的静脉也是,医生推测他被人注射过大量神经性物质,他的病情还是个谜,还需要彻底的检查。

可是他回来了,活着回来了,会笑,会说话,凌远抵着他的肩膀,想骂又舍不得骂,想着他的小警官轻而易举地说着在折磨中不服输的样子,心就缩成一团,“你最知道治我,我还没生气,就先道歉。”

李熏然拉着凌远的衣服,嗤嗤地笑,回来真好。他觉得凌远身上的味道真好闻,让他神经放松,有些瞌睡。

可他还不想睡,他把凌远吓坏了,他得哄哄他。李警官问坐直了的凌远,“你想我吗?”

凌远楞住了,这是谈情?

李熏然瞪圆了眼睛看他。

凌远缓和了表情点点头,他伸手去撩李熏然的头发,他很喜欢这个动作,李熏然特别像猫科动物,顺毛就很乖。他拨开错落的卷毛,顺着发根就摸他的脸,笑着跟他说,“熏然,我很想你。”

李熏然眨眨眼,“你靠过来一点。”

凌远凑近了去抵他的额头。

李熏然头一歪,就在凌远脸上亲了一口,偷了腥的猫一样乐。

他脸上有神采,他眼睛里有光,是他最好看的样子。

凌远歪过头,想好好吻他。

 

“干嘛呢!”赵启平拿着病历本回来,就看到李熏然的同事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推攘。

那几个人被赵启平一吓,手一松,就直接倒近了病房。

凌远刚歪头亲到嘴。

“副,副副副副队!”邢源燥红了脸,说话也结巴了,“我,我真不是故意的,这这这,这,我们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
金玉也红着脸,“对对对,我们听说你醒了。”

黄琛当长了队长,脸皮也是厚一些,镇定地把花放到床边,“啧,真是想不到。”

老六和赵启平就在那儿哈哈大笑。

“你们真闲啊,”李熏然凉凉地训,脸上却是红的。

“队长批准探班。”邢源总算不结巴了。

“副队长不准。”

凌远有些遗憾没好好继续的吻,又不能打扰自家小孩儿摆官威,只能低头给他理被子。

金玉推着邢源,轻声责怪他,“就是,都怪你要看。”

“你没看到啊,那平时哪能看到副队这么……谁想得到副队在凌院长面前是这样的…他平时办案那周扒皮似的…”

李熏然怒了,“滚,滚回去查案。”

赵启平看够了李熏然的囧样,生怕院长扣工资,开始挥着病历本赶人,“好了好了别看了,没见过人谈恋爱啊!”

李警官不止想骂人,简直要揍人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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